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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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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刻有拿著手枷腳鐐的刑獄司捕役沖了進來, 可看到要抓的那個人, 大家都傻在了那裏。

“看什麽, 還不拖下去!”慕容極指著還裹著自己官服的慕容瑜, 十分冷酷無情的說。

那兩個捕役面面相覷,但還是不敢違背上峰的意見, 準備上前拿人。

“慢著!慕容極, 你這是做什麽?”殷玉堂再一次站了起來:“就算小魚昨晚上去……那個地方喝了點酒, 你這不是小題大做嘛!而且黑牢可是用來關重犯的,你怎麽能把小魚關進去那裏?”

“也好。”慕容極點了點頭:“那就把她關到普通牢房裏去。”

他如此從善如流, 好像就在等殷玉堂的這句話,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。

“哥……”慕容瑜坐在地上目光渙散:“我好像喝醉了,聽到你要把我關起來……”

“關的就是你這蠢貨!”慕容極眉間的紅紋仿佛在跳動一般, 整個人煞氣重的很:“也不知得罪了什麽人,往後別說關你,掉了腦袋都是活該!”

“啊?”慕容瑜茫然的看著他,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。

當然了, 旁人也沒能聽明白。

“王爺!”慕容極轉身朝承王拱手:“方才審訊之時,白樂樂的貼身侍婢供認,白樂樂昨夜與人相約偏院, 那人正是舍妹慕容瑜。”

白家眾人和殷玉堂齊齊“啊”了一聲。

“啊?”慕容瑜比他們更大聲。“等等等等!這事我怎麽不知道!”

“那侍婢說是她親手將書信送到郡王府, 交到了你的手上。”

“你等等!”慕容瑜跳了起來:“什麽書信, 我根本沒收到, 我昨晚……”

她說到這裏, 臉突然僵住了。

“你沒有收到那封書信?”

“那個……昨天大約酉時剛過的時候, 我倒是收了白樂樂一封信的。”慕容瑜敲了敲自己的腦袋:“我當時急著出門,匆匆忙忙看了一遍,她好像是約我醜時去他們家……”

“你去了?”

“當然沒有!”慕容瑜一臉奇怪的看著他:“你知道的,我討厭白樂樂,白樂樂更討厭我,她約我八成是找機會暗算我,我才不要去!”

整個大廳裏鴉雀無聲。

“怎麽了?”慕容瑜心裏毛毛的,不知怎麽有點底氣不足:“有一個非常討厭你的人,突然三更半夜約你到她家去,難道會有什麽好事嗎?”

“白樂樂死了。”

“喔!她死了跟我……什麽?”慕容瑜瞪大了眼睛:“死了?”

“對,就在你躺在花憐憐的腿上喝著酒聽著曲的時候,在約你見面的那個地方被人殺死了。”慕容極冷冷的看著她:“死的極其淒慘,非但被人割破了咽喉,還被挖走了胎宮。”

“我沒有躺在憐憐的腿上!不對!我跟白樂樂的死沒關系,我根本沒去她家!”慕容瑜腦袋打結語無倫次:“哥,你是知道的,我就算再怎麽討厭白樂樂,也不可能跟弄死她這事有關系吧!”

雖然廳裏的人多數都是白家的人,但也沒人真信慕容瑜是兇手,就連白樂樂的親爹白麟魁,也覺得慕容瑜殺了自家女兒這事聽著就不太可能。

“郡王,這事是不是有所誤會。”白麟運說道:“就算樂樂約了郡主見面,郡主並未赴約,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撞到了真兇然後受害的啊!”

“對啊!”殷玉堂也在一旁幫腔:“你莫要嚇到了小魚,好好問問她就是了。”

“薛知事方才著人告知,說白樂樂與之前幾起兇案的死者有不同之處。”慕容極不緊不慢的告訴大家:“雖然手法相同,但白樂樂之死並非因為割斷咽喉,兇手是為了掩飾致命傷處,才將屍首偽裝成那副摸樣。”

“慢著。”晏海突然出聲:“不是說上京之前的兇案,並無取走胎宮一事嗎?為何方才郡王又說,白小姐被殺害了之後又被取走了胎宮?”

慕容極睨了他一眼,一副不怎麽想和他說話的樣子。

“是啊!”殷玉堂也發出了疑問:“我方才就想問了,為何有胎宮一說?不是都被割斷咽喉而死嗎?”

“那是在王爺離開上京之後,最後的兩起兇案之中,受害的女子都是被挖去了胎宮。”他的話慕容極倒是不能不答:“而自那之後,兇手的蹤跡也不再出現。”

殷玉堂看了一眼晏海。

晏海低著頭,好像剛剛根本沒有說過話。

“那薛知事可有說,致命之傷究竟……”

“箭傷。”慕容極瞪了慕容瑜一眼:“一箭入腹,脊背亦被震裂,乃是強弓所致。”

“什麽叫箭傷?”白麟魁終於忍不住了,走到慕容極面前:“薛知事可是驗出,我女兒是被慕容瑜的弓箭所殺?”

慕容瑜天生神力,能夠拉開數石強弓,這件事在上京也是人人皆知的。

“白二老爺!”慕容極居高臨下地冷冰冰地看著他:“就算慕容瑜如今確有嫌疑,但她終究是我慕容氏的郡主,在尚未定罪之前,任何人都不可汙蔑她是兇手!”

“但是……”白麟魁看了一眼慕容瑜,突然想起了一樁事情來:“樂樂說過,在朝暮閣的時候,慕容郡主曾經用弓箭射她,差點害她丟了性命……”

“那又怎樣?”

“什麽怎樣?”白麟魁被他滿不在乎的表情激怒了:“郡王,你們家郡主素來囂張跋扈,整個上京又是何人不知?就怕她昨夜酒後闖入我白府……”

“你女兒約了慕容瑜。”慕容極提醒他。

“我女兒定然是為了約她和解,我和她娘時常讓她多加忍耐,一定要和慕容郡主處得好些,畢竟再過幾日便是姑嫂了。”白麟魁越說越覺得可能。“女兒家臉皮薄,若是放低姿態自然要背著人些,就約了晚一些在偏院處見,沒想到慕容郡主酒後行兇……”

“白二老爺真是才思敏捷。”慕容極冷笑了一聲:“你年輕的時候若是參加了科舉,必然是會金榜題名,如今囿於方寸宅邸之中,真是令得我朝痛失棟梁之才啊!”

“你……好!我進宮去找皇上,這案子決計不能交給你來查!萬一你徇私枉法,我女兒不是死也不瞑目嗎?”

“麟魁!”白麟運走了過來,訓斥弟弟:“天下人皆知慕容郡王剛正不阿,你怎可如此汙他清譽。”

“大哥!你剛剛也聽到了……”

“若是慕容郡王想要徇私枉法,那又怎會要將郡主先行收押?”白麟運打斷了他:“何況,我們白家這次又死了孩子,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忍氣吞聲,此事定然不能潦草結案,不論兇手是何種身份,我相信慕容郡王定然會秉公辦理,以慰樂樂在天之靈。”

這只老狐貍……慕容極瞇起眼睛,心裏頭記了一筆。

就連一旁原本想要打圓場的殷玉堂,也被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
“白老爺你不用拿話激我,這事我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。”慕容極不甚愉快的說:“雖然慕容瑜一天到晚闖禍,但借她十個膽子也不夠殺人用的,這一點我敢用我家正堂上的鐵甲金劍作保!這樣你可放心了?”

他把鐵甲金劍搬出來了,誰還敢說不放心?

“本王也是信郡王的。”殷玉堂也說道:“二位還請不要妄生猜測,免得鬧出更大的風波。”

白麟運知機的說了幾句客套話,就帶著弟弟兒子先離開了。

慕容極和殷玉堂把他們送到了廳門口,看著他們出了門去。

“郡王,這事可棘手啊!”他們二人並肩站著,殷玉堂頗有深意的說。

“怕什麽!”慕容極平靜的回答:“不論什麽人想要動我郡王府,管叫他有來無回。”

“沒錯!”慕容瑜又冷又氣,臉都白了:“居然這樣無恥,敢誣賴我殺了白樂樂,哥,你可要替我……”

“閉嘴。”慕容極轉過身來:“跪下。”

慕容瑜乖乖閉嘴,跪到了地上。

“酒醒了?”慕容極怒極反笑:“慕容郡主,夜夜醉臥溫柔鄉,你日子倒是過得挺愉快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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